呼入口中的空气带着被太阳灼烧后的土地的烟尘味,难受的皱了皱眉,身边穿着黑色军装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朝着前方冲刺,他们端着仿佛一个世纪之前的样式的枪械,朝着前方的双色人流中开枪。就像待宰的猎物,迫不及待的冲进巨大的绞肉机中一样令人感到可笑。但这一刻,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哪怕只觉得他们是消耗品,但被流弹击中而喷涌而出的鲜血在空气中四溢的场景,就发生在身边的每一处,那毕竟是生命,被这个巨大的绞肉机无情的吞噬。眼前闪烁着橘黄色的火光,一抹绯色从右下角的视线里一闪而逝,随即带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巨大的炮弹从后方阵地上轰出来,带着“爆炸就是浪漫”的信仰的帝国军人一向喜欢用大当量炮弹解决一切威胁,这次也不例外的打开了大口径自走炮的阀门。我握紧手中的枪械,那本该是冰凉的钢铁部件在长时间的握持下带上了体温的温度,身边展开着有些透亮的晶莹的浅蓝色魔法阵,阵纹上被击打过来的澄黄色子弹溅起一片片细小的涟漪,就仿佛把小石子丢进一片湖中泛起的水花那样,那些朝着我打过来的子弹连一点波澜都难以引起。
这不是什么威胁,普通的子弹在魔导师面前只是无用的石子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那种本该是这个时代科技尖端的武器在这种“神赐”的面前,就和玩具一样可笑。话虽这样说,但我的身子还是一次次避开那些该死的炮弹的打击范围,倒不是真的无法承受,只是以目前的等级来说,承受的次数过多依旧会导致魔法阵破裂,进而死亡。据说最高端的魔导师可以在炮弹的连续轰击下保持安然无恙,但还没有在眼前出现过真实的事例,我也没有亲身去尝试的打算,只好和在入伍训练中学习的那样,一次次避开不必要承受的攻击,并在这期间,用自己手中的枪械进行反击。当然,对魔导师而言,我们的攻击方自然不是“子弹”这种带着火药的东西,而是一种“魔法术式”。想必这是很好理解的,将魔力展开成术式,然后发动,就像我身边展开的防护罩一样,攻击也是一样的原理。靴子重重的在脚下疏松的土壤上踩出一个紧实的脚印,扣下扳机,枪口处泛着蓝色的光芒 ,看不见的魔力在那刻变得汇聚,被术式所变得“能见”,浅蓝色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圆形法阵,一秒后,法阵从中心开始散开。或者应该用“瓦解”这个词,虽然有些不恰当,但以肉眼来观测,确实是“四散而去”的感觉。沸腾的魔力燃烧着空气,带起一阵“呲呲”声,继而迸发出它该有的威力。浅蓝色的细小光线在一瞬间被释放出去,击打在面前三百米处的地面上,带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尸体的碎块混杂着被炸飞的泥土尘埃,一齐飞上了天。我眯着眼再次躲开那朝着魔导师部队袭来的共和国炮弹,眼前突然被一片白光淹没。灼热感从四面八方传来,巨大的压力挤压着设置好的魔法屏障,眯着的眼睛在炫目的白光中依稀还能瞧见被魔力挤压的变形的浅蓝色魔法阵,自动脑补出“嘎吱”一般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当然,倒是没有真的碎开,不然我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这样说话了。
“给我,滚开啊。”这样叫喊着,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不平都爆发出去一样。再度重重的在脚下踏了一步,借着惯性向前冲刺,就像百米赛跑的运动员一样,只是我还端着步枪,身上沸腾着汹涌的浅蓝色魔力组成的气焰。“该死的,为什么魔导师居然不能飞啊?”咒骂了一句设定的不公,“术式,展开!”巨大的魔法阵借由不计成本供给的磅礴魔力翕然间展开,巨大复杂而瑰丽的魔法阵在浓郁的魔力中被渲染出深蓝的光辉,“火力全开!”毫无意义的喊着中二的台词,一瞬间释放如此之多的魔力对我来说还是难得的体验,但我也没心情去探究接下来我会变成什么样,毕竟,要是不做的话,就真的会死在这片战场上了啊。
睁开眼睛的时候,刺目的阳光从没拉窗帘的窗玻璃上透了过来,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深沉的困意还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向我反馈着早起的不满。焦躁。“真是不想早起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伸出一只手重重的排下床边闹钟的开关键,刺耳的闹铃终于结束了对耳朵的轰炸,这轰炸让我觉得帝国的炮弹轰炸声变得有些可爱了。“当然,要是除去那些扬起的灰就是太好了。”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声,房门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早餐在桌上哦,开学典礼不要迟到,我就先去公司了哦!”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我的姐姐,一个24岁的单身女性,全身散发着知性的气息,目前是某家公司的经理,总之是一个很疼爱我的亲人。
闹钟上闪着时间,“七点半,稍微有点赶,得赶紧起来了。”虽然这样说着,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躺在床上发呆,眼前是洁白的天花板,窗外的天空透着清澈的蓝意,那是一种和昨晚还环绕在我身边的浅蓝色不一样的颜色,更深沉,也更美丽。或者说,这种颜色才更有自然的气息,当然,我觉得是昨晚身处的环境让我实在难以喜欢上那庇护了我一晚的魔力。毕竟是充满着黄沙和鲜血的残酷战场啊,我叹了口,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伸手将脑袋上的头环摘了下来,这是最新款的“Amadeus”,一种更高端的“AR”产品。我所说的“魔力”“战场”之类的东西,也正是基于这款设备最新研发的网络游戏,名为“魔法战争”的目前最火爆的游戏。虽然我不知道这样一款火爆的游戏,为什么要起这种看上去就令人没有游玩欲望的页游风格名字,但毫无疑问,基于“Amadeus”而研发的这款游戏,一时间成为了所有青少年都热爱的游戏,甚至还让军方都派遣军人进入游戏中体验真实的战争环境。
我快速的把盘子里的三明治吃掉,盘子放在水槽里,提起放在凳子上的黑色双肩包走出了门。从家到学校,大概只需要五分钟的步行时间,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人行道上大多是一些同龄人,毕竟这条路前方只有“国立第一高中”这样的地方了。说起来我是个高三的学生,成绩优异,平常在学校也是沉默寡言的类型,所有人都觉得我和游戏或是ACG或是别的网络文化完全不沾边的那种人,也不会有什么人和我主动聊天之类的事情发生。当然,我也不会去找别人主动谈论这种东西,毕竟我是真的觉得“与人交流”是一种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像面对面的交流,什么都不敢说!
至于为什么高中八点才上课这种事情,一方面是政策改革了,另一方面是我实在不喜欢早起,所以让姐姐跟学校请了长假。反正对学校而言,我只要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完美的升学记录就行了,所以不太在意我到底平常怎么样。当然,我也乐得如此。“毕竟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我低着头嘟囔着,撞到了前面一个人的背。
“抱歉啊,没注意。”我没抬头,低声向那个人道歉,低着的头能看到她白皙的腿上套着一对过膝袜,黑色的袜子踏着一双棕色的小皮鞋,眼睛向上瞟了两眼,是学校的制服裙,看来是一个学校的呢,我没太过于理会,继续向前走着。那个女生却一把叫住了我,“那个,你可以带我去高一三班吗?”她拽着裙子角,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不太认得路,学校太大了。”我这才抬起头看她,有点失望,不是那种令人惊为天人的美少女,个人评价80分吧,这个短发实在是把她的颜值拉低了一个档次。估计是我发愣的时间太长,她脸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绯红,“不,不可以吗?”“......你跟着我。”大概是出于某种盯着人看了半天的愧疚感吧,还是决定要带她一程,虽然顺路也是一个原因。
内心的小剧场疯狂吐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人。”“这个女人怎么一直在说话。”“这个女人是自来熟吗?”当然,表面上还保持着自觉很好的高冷神情,坚决贯彻三无的精髓,一边听着这个女孩子自我介绍和各种絮絮叨叨的言语,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姿态。快到教室门口,她突然问我:“你有玩最新的Amadeus的游戏吗?”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皱了皱眉,和她说着没有,又指了指门牌,示意她到了。便接着向前走,低声呢喃几句:“怎么可能告诉你我玩什么呢?”
说起来,老师今天有说要开展新的班级活动,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步入了教室之中。我的眼睛看到每个人桌面上摆的东西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事情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对劲。每个座位上都放着一个“Amadeus”,虽然不是最新款的头环式,而是老一代的头盔式,但我仿佛能料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该不会让我们玩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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